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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星演员发文:从头到尾录像和拍照,既来了剧场,为何不看真人?​
国粹京剧   2021-12-26 10:20:39 作者:诸葛漪 来源:上观新闻 文字大小:[][][]
明星演员发文:从头到尾录像和拍照,既来了剧场,为何不看真人?

        “今天台下星星点灯,从头到尾都看到手机录像和摄影,既来了剧场,为什么不看大舞台上的真人,而是盯着小屏幕看呢?岂不是亏大啦?”

        11月上旬,上海京剧院著名梅派青衣史依弘在外地演出时遭遇剧场录像、摄影,心直口快的她在演出结束后发微博,呼吁观众把注意力更多集中于现场表演。

        11月19日上海演出间歇,史依弘接受解放日报·上观新闻记者采访时坦言,“没想到这条微博有那么多关注,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,竟然成了问题。”


    “所有人都拿起手机,演员容易出戏”

        “第一天演出,我真的没想到闪光灯有那么多。谢幕后,搭档演员和我说,闪得都怕忘词了。我想,可能是这里的观众太久没有看到我们现场表演了,特别激动。”史依弘感谢全场观众热情,也有些许遗憾,“大家忙着拍照、摄像,感觉有一点点怪,幸好谢幕时,气氛挺热烈。”

        随后三天演出,史依弘积极调整心态,避免场内因素干扰,全神贯注于剧情,“我忘记举手机的事,全程没有‘洒汤漏水’,向久别重逢的观众交出圆满答卷。”

        舞台之下,史依弘发出微博后,收到不少观众对手机的解释:有人坐在后座,拿着手机放大画面,当作望远镜;有人觉得史依弘难得来连演四天大戏,录下视频,可以反复看。最让史依弘哭笑不得的是,一位年轻观众告诉她,自己原本没想拍,可看到周围人都举着手机,旁若无人,“那不如我也拍,不拍白不拍。”

        史依弘理想中的剧场,不存在手机,“所有人都拿起手机,台上演员容易出戏。我们希望能够安心表演,观众专心看演员,全神贯注跟着剧情走,这是正面的互动,演员传递情感,得到共鸣,再给观众回馈。”

        不过,史依弘强调,作为成熟的舞台演员,她充分理解观众的情感需求,“到一个地方演出,我入乡随俗,尊重当地观演习惯。有人拍照、录视频,因为还有很多戏迷没买到票,他们借助互相转发的小视频,留一些念想,互动感很重要。”


    人的自律性,容易受周围人影响

        重回上海登台,史依弘又看到熟悉的剧场“激光”,有观众想举手机拍,立刻被工作人员拿着激光笔照亮屏幕,只能乖乖放下手机。她感慨,“人的自律性,容易受周围人影响。大家都知道红灯亮,不能过马路,可当周围没有车,所有人都能做到不过马路吗?”

        她对几年前的日本演出记忆犹新,“我的同学来看戏,咳嗽了两声,就被身旁观众递上润喉糖,含蓄示意安静。观演习惯需要大家达成共识,就像无论什么情况,都要红灯变成绿灯才能过马路。”

        困扰史依弘的拍摄,在名家演出中并不鲜见。2006年,德国小提琴家索菲·穆特首度来沪,她在下半场时暂停演出,要求一位年轻男观众离席,因为他的拍摄打乱自己节奏。2019年9月,类似一幕发生在美国辛辛那提音乐厅,安妮-索菲·穆特中断演奏,严词制止了一位正在使用手机录制演出的观众。

        明年1月,小提琴家王之炅将在上海大剧院带来“世界之舞”新年音乐会,被问到观众听到兴起想舞蹈时怎么办,她连连摆手,“观众们可以内心起舞,但一定不要随着乐曲抖动。我们拉琴时,眼睛余光能看到前排,有观众穿着非常鲜艳的鞋子打拍子,却和乐曲本身节奏不一样,我看着就非常崩溃。”

        2014年,波兰钢琴大师克里斯蒂安·齐默尔曼在上交音乐厅演出,在合约中提出“不希望有人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,擅自摄影及录音录像”,剧场特意定制1200个手机袋,引导观众寄存手机。近年来上海各大剧院陆续禁止手机拍摄,包括曾允许观众拍摄的天蟾逸夫舞台。


    把观众想拍照的诉求当成一种资源

        “在剧场光线昏暗的情况下,如果有人开手机,坐在后排的人看去,像小灯泡般刺眼。”观演时,“小动作”不能打扰到周围人,逐渐成为剧场共识,但也有乐迷表示:“拍现场是不好,但古典音乐家总藏着掖着,感兴趣的新观众将会越来越少。”

        这种观点,在戏曲观众中更为普遍。天蟾逸夫舞台曾把第11排观众席设为摄影专座。卢雯从事戏曲舞台摄影十多年,一直买11排的摄影票,“突然不能拍了,少了和其他戏迷沟通的乐趣,我都不想看戏了。”这些年,卢雯小心翼翼使用有快门静音功能的单反相机,“演员们喜欢我的照片,也会经常问我要剧照。”

        去年卢雯去外地拍戏,演出票不到300元,高铁票花了上千元,她甘之如饴,“上海大型剧院都禁止拍照,只有周信芳戏剧空间、海上梨园等几个小剧场可以拍。我们拍照,不开闪光灯、不影响演员和其他观众,可以帮演出扩大影响力。”卢雯提出,“前几年,演员会做讲座、普及唱腔,演出前就有很多拍的机会。关于能不能拍,应该引导,而不是一味地‘堵’。”

        “手机问题更多考验剧院和剧团,考验他们怎么把观众想拍照的诉求当成一种资源来用好,而不是简单的允许和不允许。”沪上资深戏迷元未提出,“歌剧、舞剧、音乐会、话剧禁拍摄,因为它们是西方来的剧场艺术形式,规矩在前,而我们的戏曲多是在民间戏台、村口庙会成长起来的,只不过现在被装进剧场而已。”

        史依弘坦承,拍摄是双刃剑,正是因为观众把海量素材发朋友圈和抖音,才把四天演出变成轰动事件。

        上海越剧院王派花旦李旭丹理解观众的诉求,受疫情影响,很多人不能像往日那样随心看演出,因此借用小视频“解渴”。李旭丹曾担心,拍的人多了,会不会大家都去看网上免费演出,后来她释怀了,与其操心演员无法解决的问题,不如让自己做到最好,“从B站到抖音,我们每场演出都有视频。”

        李旭丹在浙江某地演出时,甚至有人在两个不同角度录视频,分镜头剪辑后上传,以致于她一想到再去那里演,深感压力,“一二排观众怼脸拍,微表情不能夸张,否则会在镜头前变形,同时表演力度又要让后排观众看清,就当磨练本事了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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