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|京剧发祥地梨园挚友篇——文武双全义薄云天许立仁
许立仁,号不闲堂主。北京国粹艺术传承促进会名誉会长、西城区文化顾问,“京剧发祥地”品牌建设委员会专家。1951年出生于北京梨园世家。1994 年主持修复北京湖广会馆,1996年对外开放后任首任总经理。1997年创办北京戏曲博物馆, 任首任馆长。2000年任北京市宣武区文化文物局局长、区文化委员会党组书记、主任、区旅游局局长。2001年主持恢复中断37年的北京厂甸庙会。2005年在复建的“京师首刹”长椿寺中创办宣南文化博物馆。2007年担任宣武区总工会党组书记、主席。2011年担任北京宣南文化研究会会长。曾任北京市政协第十届委员、北京市第十三届人大代表。现为北京市美术家协会会员、西城区历史文化名城顾问。2012年拜师国画大师康宁先生, 潜心中国花鸟画的研习和实践,于2018年在琉璃厂宏宝堂举办个人大写意花鸟画画展。
自2011年起至今,在北京市西城区主办的“百姓戏剧展演”舞台上粉墨登场,由王展云、李卜春、松岩、杨长秀等京剧武生名家辅导,与北京京剧院、北京风雷京剧团合作,先后主演了《霸王别姬》、《古城会》、《华容道》、《战宛城》、《大溪皇庄》、《忠义千秋关云长》、全部《武松》、《八蜡庙》、《黄天霸招亲》、《火并王伦》等剧目。2021年在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《一鸣惊人》栏目中,演出了《武松打虎》。2022年11月将在祝贺李(万春)派培训班圆满结业时演出《闹天宫》片断,同年11月8日将参加由王展云先生导演的《关云长千里走单骑》。
许立仁的母亲徐砚楼先生是京剧武生演员,许先生从小就在剧院后台玩耍,整天听的是锣鼓丝竹,看的是漂亮的行头和在后台扮戏,困了就睡在大衣箱上,别人嫌锣鼓吵,他却听着觉得美妙。
到了能练功学戏的年龄,母亲对许立仁说:“咱们家几辈子都唱戏,学戏太苦,你别学唱戏,还是好好念书,咱们家也出个文化人。”就这样,许先生尊母命没有学戏,而是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,毕业后上山下乡。回城工作时,他却阴差阳错地进入北京市宣武区文化部门,从事戏曲相关工作,这让他的京剧情结有了积淀的机会。他也因此结识了不少京剧名宿与梨园子弟,和他们成了好朋友。
在许立仁的眼里,京剧太完美了,王金璐、李万春、张宝华等名角演绎的英雄人物,唱、念、做、打,一招一式都特别精彩。他很早就梦想着能在舞台上表演这些大英雄。但由于工作忙,无暇分身学戏,更没时间排练演出,只好作罢。许先生转而把对京剧和戏曲艺术的爱投入到艺术院团管理上,为院团解决困难,关心剧团的发展和演员的成长,直到退休才有充足的时间,认真思考起儿时的梦。
自2011年起,许立仁登门向王金璐、王展云、张宝华、杨长秀、李卜春等名师请教,每次演出前忙着学身段、背台词、练唱腔,忙得不亦乐乎。许先生说,他有时凌晨三点睡不着了,就起来默戏,家人都说他疯了,成了戏痴。
学习京剧表演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,唱、念、做、打都要有功夫,才能上台。对许先生来说,表演固然很难,最头疼的是背词,岁数大了真记不住,他宁愿多做俩动作,也不愿多背一句词。越学越觉得难,对京剧表演和京剧演员也就越发尊敬。就拿演头、二本《武松》来说,配戏捧主角的都是名角,李卜春老师导演加把场,西门庆、孙二娘由北京风雷京剧团团长松岩扮演,潘金莲由北京京剧院索明芳扮演,酒保、王婆、武大郎、何九叔、解差、蒋门神、虎形分别由梅庆羊、孙震、赵世康、裘识、于欣泽、焦健琪、曹阳阳、李丹、陈伟、于帅、牛宝童扮演,他们均来自不同专业院团、学院,其中除了国家一级演员就是优秀青年新锐,与这些名角同台表演,让许先生看到了差距,这些演员不但自己表演得好,还得时时关照许先生的“撒汤漏水”,补台拾遗。“狮子楼”斗杀一节,西门庆的扮演者松岩为了提醒许先生,一改用嘴叼住发绺打把子的传统,放开发绺边打边小声提醒,自己的发绺却给武打中快速转身增加了表演难度。整场演出中,但凡遇到对手戏有瑕疵的关节,都被“角儿”们巧妙地化解了。
许先生感慨:“只有真正学了京剧,才知道京剧这么难,才知道京剧这么美。”一个人越是学过其它表演艺术门类,再学京剧时,越会觉得京剧“无声不歌、无动不舞”的高度艺术综合性。京剧的剧目浩瀚博大,文学内涵丰富,表演技巧和音乐锣鼓高级。如果你觉得不好看,可能是演员没演好,也可能是你看得太少。只有学过京剧,才能更深刻地品味出杨小楼、余叔岩、梅兰芳的表演是多么精彩。
许先生表演的角色,均为英雄、侠客。2011年他在《霸王别姬》中扮演“霸王”,2013年他在《古城会》中扮演“关老爷”。2014年演了整出《霸王别姬》,自“九里山”至“乌江自刎”,他扮演“霸王”。2015年他在《华容道》中扮演关羽。2016年是全出《战宛城》,他扮演张绣。2017年挖掘传统戏《大溪皇庄》,这是除暴安良的群戏,他扮演侠客褚彪。2018年的《关云长忠义千秋》,他扮演关云长。2019、2020年是全部头、二本《武松》,自“景阳冈”至“血溅鸳鸯楼”,他扮演武松。用他的话说:“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忠、孝、节、义最好的教材,小时候没看过那么多书,但看过戏,熟记礼义廉耻,崇尚英雄大义。我扮演一次‘关老爷’,关羽的神武气概和英雄大义就洗涤我的灵魂一次,使我更加崇拜这个人物。虽然我的表演是业余水平,没练过功,岁数也大了,专业演员一个飞脚,我只能简化为一个转身,但若能弘扬正能量,弘扬国粹艺术,并且抛砖引玉,提醒专业演员深挖传统经典剧目,多传承优秀剧目,这不是好事吗?我有很多对京剧不了解的朋友,通过观看我票戏,他们逐渐走近京剧,也开始关注京剧了,我认为这也是十分有意义的!”
△2021年10月19日《火并王伦》剧照 许立仁 饰 林 冲
许立仁先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,自觉的践行习总书记提出的“戏曲是中华文化的瑰宝,繁荣发展戏曲事业关键在人。”虽年逾古稀,仍问艺学技,殚精竭虑,氍毹上下挥汗如雨,不辞辛劳披挂上阵,他身体力行号召大家接触了解国粹艺术,在成就自己的寻梦之旅时,也成为京剧爱好者们的筑梦基石,积极推动了京剧发祥地品牌建设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