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穿上凤冠霞衣,我将眉目掩去,大红地幔布扯开了,一出折子戏……”戏曲一出,国粹之巅,从古至今,无论是贫是富,国人都对这流传千年的瑰宝喜爱至极。电影《霸王别姬》萦绕着戏剧,为我们展现了戏曲之人的不易,自幼练习,无一日可以休息,戏院中的一代代传承,保留着我们最珍贵的“文物”。
无论是男是女,都可以在京剧舞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角色,有一个女人,被称为“京剧女猴王”,她就是宁夏京剧团离休干部——俞鉴。01结识京剧,热衷“武生戏”“小山重叠金明灭,鬓云欲度香腮雪。”温柔的女子总会给人娇柔如花蕊的感觉,而爽朗大度的女子又会让人有“巾帼不让须眉”的感叹,俞鉴就是后者。
父亲是有名的京剧艺术家,从小的耳濡目染,造就了其对戏剧天生的兴趣,每当看到舞台上装扮精致的演员唱戏时投入的神情,都会有发自内心的羡慕之情流露出来。出于对京剧由衷的喜爱,便会给自己寻找机会上台表演,有一次,一出戏缺少了一位演员来扮演小孩子的角色,她便非常开心的自我推荐,给自己找到了可以演出的机会。
京剧中有一种角色叫作“武生”,擅长武艺,还有着一眼望去就无比宽广的气度,打戏很多,想演这个角色要付出很多的辛苦,可最后舞台上呈现出的效果是让人连声叫好的。俞鉴不喜欢花旦、彩旦等这些女性角色,反而喜欢雄伟的武生,在偷偷练习的时候,都会学着武生的样子挥动武器,想象着自己像武林高手一般天下无敌。
然而她的样貌却是小巧玲珑,机灵可爱的,这与自己所向往角色有一种“反差”。父亲看出了女儿对京剧的热爱,尤其是对武生“情有独钟”,但是作为家长有着许多的顾虑。武生的打戏很多,那些流畅好看的动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,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可以呈现出完美的舞台效果。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身材小巧,没有吃过苦的小女孩,怎么能受住那样高强度的训练呢?
但是一切都抵不过女孩的决心,在父女二人的考虑与商量下,父亲最终决定让俞鉴去上海拜师学艺。02一鸣惊人,博得喝彩越是稀少的事物,人们越会觉得其珍贵。在京剧中,饰演武生的女性少之又少,一旦有女子将这一角色演得出神入化,那便会成为人们心中的经典。
俞鉴的师傅是江南著名文武老生王其昌。深知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,再加上京剧本就是自己的心头所爱,便时时刻刻都努力练习,从未松懈过。武生这个角色对任何一位女性来说,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,男人与女人之间从体态、气质、举止都是不同的,所以女孩便用自己的方式来进行训练。
每日在水泥地板上翻跟头,练基本功,无论是酷寒的冬季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季,一刻都未松懈过,受不了夏天的炎热,便脱下上衣像男人一样练习,直到慢慢长大成为了少女,才停止了这样的练习方式。夜以继日的练习后,她开始跟着师傅演出,扮演的角色都是非常经典的人物,孙悟空、哪吒、陆文龙等等,其中孙悟空是扮演过的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。俞鉴对角色有着自己的见解,她认为孙悟空并不是山上的野猴子,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毛猴子,而是统领着花果山的美猴王,所以在扮演时,不能只表现出猴子的活泼好动与扎耳挠腮,更应该演出气势的强大。由此一来,“猴戏”让这个女孩走红于上海、杭州一带,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喜欢,大家都觉得这个女孩扮演的猴子灵动可爱,打起武戏来又非常有魄力。
就这样,一直都喜欢着京剧的女孩终于获得了喝彩与掌声,这些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,一切都不辜负有心人的付出与汗水。
参军期间,俞鉴表现出了女军的风采,有着刚毅的性格与魄力,令所有人刮目相看,同时也让张爱萍在心里啧啧称赞。解放后,她依然去到各个地方演戏,并且在很多舞台上担任主角,每一处演出地点都有人发自内心的为其鼓掌,也许在感受到人们真诚的赞美后,就会感觉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吧。后来,去往了宁夏银川工作,将自己的舞台魅力代入到了社会建设之中,这就是艺术与现实的融合,二者之间相辅相成,一荣俱荣。
可是,随着社会的改变与民族的发展,俞鉴的人生出现了不好的转折,上世纪60年代,被迫离开舞台,成为了幕后工作人员,只能做一些杂活,甚至是给座山雕擦皮鞋。即便突然间从山顶跌落到了谷底,但她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生活,乐观地从事着这项工作,被别人问起也是一笑而过。妥协不代表对命运低头,只要心中有舞台,就等于存在着信仰,这份信仰会带给她生活的动力,如同黑暗谷底中的一束光,告诉这个女人,有光就是希望。
光明如期而至,改革开放以后,舞台又向俞鉴张开了双臂,欢迎着曾经闪亮之星的回归。1984年,这位艺术家已经56岁了,可是演起武生来毫不逊色,在台上翻跟头、演武打戏,每一个动作都铿锵有力,身手无比矫健。之后,中央电视台的知名栏目对其进行了采访报道,人们依然记得那个与众不同的小“美猴王”,并称她为“京剧女猴王”。2018年,这位执著又有魄力的女武生离开了人世,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中,她还会有属于自己的舞台,可以永远地绽放光彩。04结语约翰逊说过:“伟大的作品不是靠力量,而是靠坚持来完成的。”每一位成功的人都不曾说过放弃,唯有坚持才能让人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。
俞鉴为了演好女武生坚持了一生,每一天都与舞台为伴,身上也因练习武戏受了不少的伤,但是做这件事情的时候,她是快乐的,也许每一位在为梦想努力的人都是满足的。心存愿望,无畏向前,有着梦想的激励,相信所有人都可以找到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,不会轻言说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