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25日,天津大剧院小剧场将上演“元声京戏坊”的2014开年大戏——京剧传统剧目《四郎探母》。说到这出戏,不少朋友都非常熟悉,剧中太多脍炙人口的经典唱段,像是“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”,“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”,“弟兄们分别十五春”,“一见娇儿泪满腮”等等,不胜枚举。这出戏唱腔优美、行当俱全,观众们喜欢听、喜欢看,剧团也愿意上演。
这次仍由坊主凌珂饰演杨四郎,并特邀国家京剧院优秀的青年演员付佳,以及叶派小生名宿(兼工青衣)马玉琪老师,分别饰演铁镜公主和萧太后。
这出戏是最为人所熟知的京剧剧目之一,久演于舞台,长盛不衰,为广大戏迷所喜爱。凌珂曾这样感悟道:“《四郎探母》是一出唱得最多的戏。我学了三次,除了真正的第一次,后两次都像是第一次学,并且我还想找机会学第四次。越是这样的‘俗戏’越要下功夫,使之不俗。要谨慎对待俗戏,我是这样理解荀慧生先生那句名言‘戏要三分生’的。”
其实说《四郎探母》是“俗戏”,并非指其内容“俗”,而是指这出戏被上演的几率非常之高,脍炙人口,剧中大量唱段为戏迷朋友熟知和喜爱。全剧行当多样,唱腔优美精彩纷呈,故事情节紧凑,尤其适合推荐给初赏京剧或有意了解京剧的朋友们。
曾有戏曲前辈评价道:“这是一出唱工很重的戏,它囊括了[西皮]的所有板式曲调,兼容众多行当的重头唱腔,除花脸行当之外,老生、青衣、老旦、小生和小丑均有主要唱段。这些唱腔紧密地配合剧情而发展,章法优质,层次分明,又经过数百年来许多艺术大师的不断锤炼,有许多富于艺术特色的创造,使唱腔韵味隽永,声情并茂,成为京剧唱腔艺术的精粹。”(出自陈国卿、安志强《京剧〈四郎探母〉的唱工》一文)这也是《四郎探母》得以广泛流传,久演不衰的重要原因。
从结构上说,《四郎探母》可以细分为“坐宫”、“盗令”、“出关”、“巡营”、“见弟”、“见娘”、“见妻”、“哭堂”(别家)和“回令”几个部分,这样的结构是基于情节出发的,从这几场戏的名目就能基本将剧情勾勒出来:
“坐宫”,是指杨延辉闷坐于宫院之中,将自己的心事透露给铁镜公主知道,并求其盗令助己出关。
“盗令”,是指铁镜公主用巧计骗出母亲萧太后的令箭,将其交给了杨延辉并约定天明即携令箭返回。
“出关”,是指杨延辉依仗令箭出了由两位国舅把守的雁门关,星夜赶往宋营。
“巡营”,是指杨宗保奉父命夜晚巡营,率兵丁将快马前来的杨延辉绊倒、擒获。
“见弟”,是指在宋营大帐中,六郎杨延昭与四郎延辉兄弟相认,互诉别后衷肠。
“见娘”,是指杨延昭引延辉至后营见母亲佘太君,母子终于相见,互诉衷情。
“见妻”,是指杨延辉在后营与自己的原配夫人相见。
“哭堂”也叫“别家”,是指一家人团聚,怎奈五鼓天明杨延辉即要返回,全家人依依不舍、哭作一团,最后杨延辉忍痛离家。
“回令”,是指萧太后发现驸马系杨家将且已反出雁门关大为震怒,派两位国舅拿住杨延辉,要将其斩首,铁镜公主和两位国舅极力劝阻,才得赦免。
上面列出回目看似繁复,其实各个部分连结得十分紧凑,情节过渡非常流畅,没有一场戏是废场。
从时间上看,整个故事都发生在一天之间。从四郎公主商议盗令,到连夜出关,一家人相见,至天明回令,正好是一天一夜的时间。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,情节被合理的铺排开来,并层层推进,结构既严整又精巧。
从内容上看,《四郎探母》体现的特征是“整治内容伦理化,战争题材人性化”(语出中国戏曲学院贯涌教授),宋辽的政治对立和战争成为了故事大背景,全剧更注重表达身处战争中的这些人,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。北大的教授、戏曲界名宿吴小如先生评价说:“这个戏是一出伦理戏”。正因为脱离了政治、脱离了战争,而关注了人、人性,关注了人最基本的情感,才使这出戏成为永恒的经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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