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剧在中国已有200年的历史,那些咿咿呀呀的唱声,你曾否留意?日前,武汉一位戏迷提出,京剧中大量韵白保留了传统古音,却在字词典上找不到相应的标注,令人遗憾。
现状 京剧古音很少有人关注
“很多人知道京剧里有汉腔汉调,但没有人关注它。”提出问题的胡全志,是武汉市第一技术学校的教师,也是一位京剧戏迷。 不久前,胡全志在本报看到张启发院士对“粳”字读音的异议,联想到京剧里的韵白。他认为,京剧作为“国粹”,形成过程中融合了汉剧元素,其声韵特点是“中州韵、湖广音”,比如,将“白”念作bé,“何”念成hó,“街”念成jāi或者ɡāi等,这种情况在各流派里都有“如果没有这些根植于民间的、鲜活的古音韵白,京剧就失去了它的精气神。” 胡全志告诉记者,除了听戏时能听到外,平常所见的字、词典上,都没有这些韵白的“户口”。他认为这是一种遗憾。
趋势 戏曲古音已向普通话转化
京剧韵白里是否留有汉字古音?武汉大学艺术学院老师、戏剧博士易栋认为,京剧中那些与普通话声韵不同的字,在戏曲里称为“上口字”。它们的产生,与京剧的审美追求有关。而且,不同的流派之间会有发音上的细微差别,不同的名家也会在传承过程中进行改造。随着普通话的推广,不少京剧中的“上口字”正逐渐向京音转化。 那么,常用的京剧韵白音能否走入权威的字、词典?“不容易。看需要。”武汉大学汉语言文字学教授宗福邦教授认为,像《现代汉语词典》这种面向全国的普及型工具书,要一一标注戏曲古音很难,毕竟不同类型的词典,任务不一样。易栋认为,戏曲中保留了太多的方言和古音,一一收录不现实。方言专家朱建颂则表示,语言是为了交流,方便大众是首要的;所以字、词典要有统一的标准,不能根据方言来,那样会“牵一发而动全身”。
建议 用音像纪录来保留遗产
谈起京剧韵白,宗福邦教授也有敬畏。在他看来,韵白中保留了古代痕迹,记录着音韵变化的过渡状态,“是一份很好的遗产。”据他了解,目前国内尚没有纪录戏曲音韵的专业书籍,因为做这项工作,既要懂语音学,又要熟悉戏曲,“如果能做系统的专业普查,就功德无量了。” 现有条件下,宗福邦也提出自己的设想:找熟悉这些音韵变化的老艺人,通过音像方式尽量纪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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