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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迷票友,姹紫嫣红中的一抹绿
国粹京剧   2017-01-05 08:16:35 作者: 来源:新华日报 文字大小:[][][]

        【摘要】 我们今天聚焦的几位戏迷票友,他们或是媒体人,或是大学生,或是管理者,多年来却研究、表演、推广戏曲,在现代社会陶醉于传统文化的芬芳——一个普通大学生票友,却热热闹闹办起了高校戏曲社团,徐钊的经历,是传统戏曲文化魅力的见证。 

图为徐钊

图为彭林刚

        首届紫金京昆艺术群英会正在南京隆重上演,来自全国的名家、名角、名剧荟萃于绚烂的戏曲舞台。在这样的花团锦簇中,一群戏迷票友犹如姹紫嫣红中的一抹绿,他们热爱传统,痴迷戏曲,成为“发烧友”和“超级粉丝”。我们今天聚焦的几位戏迷票友,他们或是媒体人,或是大学生,或是管理者,多年来却研究、表演、推广戏曲,在现代社会陶醉于传统文化的芬芳——

    半堂度曲课,媒体人成资深“昆虫”

        咬定目标日积月累进而登堂入室,那是功夫不是缘份,缘份是一见面就像久别重逢,一瞬间仿佛前世今生。南京媒体人罗拉拉与昆曲的缘份,出现在一次聚会上。

        “2004年,苏州大学1989级昆曲班在南京聚会,我高他们五届,但曾是苏大东吴剧社话剧队的队长,大家有共同的老师,所以他们也叫上了我。大家一起去了阳山碑材,雨后,茶楼小憩,当年的班主任周秦拿出一支笛子,8位男生、3位女生像当年那样合唱‘……流水落花,春去也,天上人间’”,罗拉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,“那是我第一次踏踏实实地看人在眼前唱的昆曲,那种缥缈超逸,让我觉得心灵像被濯洗过那样清澈通透。”当晚,周秦为大家上了一场度曲课,因为女儿要回家看动画片,罗拉拉怕她扰局只听了一半,但这半堂度曲课,却像一叶小舟,将她渡进了昆曲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 她把这件事写在西祠胡同,没想到被推送到“胡同口”,点击超六千,回复过一百,她这才发现昆曲并不小众。接下来,她每篇昆曲笔记都被贴在“胡同口”,省昆曲院当时年轻的副导演王斌找到了她,并把她带进了兰苑剧场。“我看的第一出剧就是柯军的《夜奔》,演出前在后台,柯军的妆化了一半,能看出是个清秀书生模样,但是一登台那份忧愤沧桑,活脱脱一个豹子头,旋转时汗珠甩在舞台上摔成八瓣,精彩极了”,罗拉拉说,“在网络上被激励,在现实中接触最好的艺术家,我慢慢就融入了昆曲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    罗拉拉是个自带“引力”的人,生活中总是呼朋引伴,欢声笑语。有一次她和闺蜜聚会,大家冒出一个主意:我们也办一个曲会好不好?于是她开始四处张罗,画家张尔宾提议地点设在自家小区的水榭,朋友王斌答应带上一位琴师,苏大昆曲班师妹孙芸、徐蔚欣然赶来,更多的画家、律师、媒体人应邀前往。2004年10月,在接触昆曲半年后,在秋日的暖阳下,一群人因昆曲相会,乘兴而来,尽兴而归。从此,罗拉拉每隔一段时间就组织一场曲会,桃叶渡、可一画廊、柴门等文化场所都飘过清音雅韵,柯军、龚隐雷、单雯和施夏明这样的名角也常来捧场,但所有的人无论演出者还是观众,都分文不取也分文不付,曲唱得清清爽爽,人做得清清白白。

        今年3月,曲会在灵谷寺临瀑亭举行,开场时大家合唱一曲《牡丹亭·皂罗袍》,引得山间虫儿齐鸣,山间的游人也渐渐聚在阁前的山坡上。南京知名媒体人戚若予这样描写当时的情景:“箫笛婉转,清声迂回;更兼春山翠林,松风如缕,余响悠远,似有天外回音……江儿水,锦缠道,步步娇,懒画眉……继之以男祭、离魂、小宴诸经典唱段,渐入高潮。及至名旦单雯压轴献唱,瑶台一曲,南柯梦断……悠悠仙乐,渺渺时光。不觉斜阳摇影,归鸟鸣啾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玩也要玩出专业水准来,2006年,罗拉拉参与了大型文献纪录片《昆曲六百年》的分剧本创作。2012年起,她开始在南艺教文学鉴赏课,从每周12节课中拿出4节来讲昆曲。在她看来,昆曲是中国文化主干的一部分,是文人士大夫为了审美而参与创作形成的,它的声腔就像走过一个又一个回廊,每个字婉婉转转地唱出来都是一段风景,除了冯梦龙、李渔这样的大文学家,明清两代共有20位状元参与了昆曲创作,昆曲不是权力审美或市场审美的产物,它恰恰是当时的精英们从社会的风口浪尖退回到园林之中,暂别名缰利锁而追求纯粹的美的结晶,进而风靡社会。例如秦淮八艳都是昆曲高手,李香君能唱《临川四梦》,陈圆圆擅演春香,马湘兰则能写剧本……昆曲的故事太多太多,但是罗拉拉坦言,做普及仍然很难,昆曲并非高不可攀,但也绝不像流行音乐那样没有门槛,为了让学生们了解并喜欢昆曲,她会请美女师妹、京昆名角现场演示,用人的美来展示昆曲之美;她会讲故事,讲昆曲如何在南京变成国剧的;她会带着大家欣赏精彩唱段,分析声腔和唱词;她会列剧目,引导学生由浅入深;她还会以加分鼓励大家参与昆曲活动。从今年起,南艺把她的昆曲课改成公开课,听的人越来越多了。她说,“上课就像是在大家的心里撒下种子,希望昆曲能在那里发芽开花,不指望大家都成为昆曲迷,只要大家不再觉得昆曲高冷、冗长、与己无关也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京昆艺术节期间,罗拉拉打算看十二场戏,这是一场精神的盛宴,最让她感动的是新编昆剧《春江花月夜》,张若虚被误拘阴间,少了三天阳寿,他想回阳间看看自己暗恋的女子,阴间不愿纠错,先后许他腰缠万贯、锦口绣心乃至君临四海,但他觉得这些都比不上美人曾看过他三眼。最后当他还阳时,人间几十年光阴已逝,他童颜对美女白发,写出千古名篇《春江花月夜》,发出对人性、对时空、对宇宙的哲学之问。罗拉拉的朋友圈里,不少人看哭了,作为百戏之祖,昆曲擅长刻画人性又超凡脱俗,该戏虚构的剧情恰恰是符合这种昆曲精神。在生活中,人作任何选择都无法逃脱现实,但是最“正确”的选择未必是我们内心最渴望的,舞台上有人以那么美的声腔文辞音乐舞蹈,为我们的内心代言,诉说那些不甘,比如荣华富贵比不上见爱人一面,我们怎么会不热泪盈眶?罗拉拉说:“我们最想够到的那颗糖,也许是永远也吃不到的,但在追寻的过程中,美一直都在。而昆曲,就像人生旅途中的风景,貌似缥缈婉转,却如一道光,照进我们的心底。” 记者 王宏伟

    京剧票友,修炼成了程派“槛内人”

        60后彭林刚,从小就与戏曲结缘,因为父亲是剧团行政人员,他从小就在舞台上玩耍,看着叔叔阿姨们勾脸涂腮、顶盔掼甲,自然而然就爱上了戏曲。没钱置办戏服,疼爱儿子的母亲就给他做了一副水袖,那成了彭林刚少年时代摆弄最多的“玩具”。然而,受家庭成分影响,彭林刚几次报考戏剧院校都被拒之门外。或许是不想让儿子再受打击,父亲病重弥留之际留给他的话是:“把精力放在学习文化上,别再唱戏、学戏了!”

        那一年,彭林刚满19岁。他将母亲做的水袖压在箱底,进入了省扬剧团从事艺术档案管理和扬剧史志编写工作。之后20年,他一直从事行政工作,谨遵父命没再碰戏,但对戏曲的热情却从未减退。在整理和研究扬剧资料的同时,他阅读了大量京、昆史料。尤其是梅兰芳先生的文集,让他爱不释手:读到梅大师如何创造了雍容华贵的“梅派”艺术,他追思先贤、彻夜难眠;读到梅大师“移步不换形”的戏曲改革理念时,他陷入深深的思考;读到梅大师蓄须明志的历史,他击节赞叹……《霸王别姬》里有句话,叫“不疯魔不成活”,彭林刚觉得自己对京剧旦角艺术简直有点“魔症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 39岁那年,中国的戏曲舞台开始重新火热起来。那一年,彭林刚违背了父亲的意愿,一天夜里,他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箱子,翻出母亲给他做的那副水袖,对着镜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,从此一发而不可收。

        跨入旦角艺术大门,彭林刚初学“梅派”“张派”,但著名票友范石人针对他的嗓音特点建议他改学“程派”,巧的是,彭林刚与“程派”嫡传名家新艳秋先生同住戏校,是邻居,他因此常常能得到新艳秋先生点拨一二。这让彭林刚戏曲水平有了很大提高,也坚定了他走“程派”艺术之路的决心。最终他拜在新艳秋先生亲传弟子、优秀“程派”传人陈吟秋门下学习。

        自“复出”以来,彭林刚几乎把所有余钱都用在了置办行头和服装上,前后花费了将近30万元。比付出金钱更辛苦的是每天在排练场,对着镜子练习身段与表演。寒往暑来,他成功学会了《贺后骂殿》《锁麟囊》《春闺梦》《三击掌》等“程派”名剧。

        2004年,省京剧院举行票友节,彭林刚第一次正式登台演出。那一天的曲目是《贺后骂殿》,前一天晚上,他一遍遍地在脑子里“过戏”,兴奋得一夜没睡着,这个“毛病”一直延续到现在,只要有演出,前一晚他总会因为“过戏”失眠。

        彭林刚说,按行内的说法,戏迷的水平只能清唱,而票友是可以登台的,与专业的区别是票友不靠唱戏赚钱,有的还自己贴钱演出,所以有“玩票”的说法,但票友的专业程度并不亚于职业演员,过去,有的票友还开创了新的戏曲流派。

        但在很多外人看来,彭林刚在男旦中也属于“异类”。接近1.8米的身材,近90公斤的体重,无论如何也与娇小的女子沾不上边。彭林刚说,这就要说程派艺术的独特之处了。原来,作为开山鼻祖,程砚秋先生身高一米八四,比彭林刚还胖,却用唱腔和表演让观众忘记了他的性别,完全陶醉在艺术之中。比如“程派”演员多用侧身“子午式”站姿,用“蹲腿”弥补身材过高的“缺陷”,通过一波三折的台步展现女性的婀娜,而这些独特技巧的运用,正是“程派”特有的艺术特色。

        随着舞台演出机会的增多,彭林刚的“玩票”也越玩越大——2011年,他参加“第四届CCTV全国戏迷票友电视大赛”,一举夺得金奖。这次获奖也改变了票友彭林刚的人生。省演艺集团领导发现他既懂管理又了解京剧艺术,为了让他发挥更大作用,将他调任到省京剧院担任管理工作。彭林刚感觉,他的票友角色有了新的内涵。

        多年的票友生涯,让彭林刚觉得,戏曲繁盛与传播,不仅要依靠从业者的传承与推广,同时也需要戏迷票友的支持,因此他自觉担负起培养戏曲爱好者的重任。多年来,他在南京艺术学院、江苏省教育学院等高校做讲座、义务演出,被南京药科大学聘请为戏曲课老师。在南京特师,彭林刚教三个失聪的男孩学戏,简单的一个“云手”动作都要不断示范、纠正,每次对话都要像“吵架”一样大声。尽管如此,彭林刚还是很开心,培养戏迷,用他的话说“一个也不愿放过”。

        既做剧团领导,又是资深票友,彭林刚在两种身份间自由转换。这几年,他连续举办了“澄若秋水”“浅吟秋声”“程韵流芳”“梨园芳华”等数台个人专场,无论数量还是质量,在票界极为鲜见。“习得绝佳艺,做个槛内人。”彭林刚说,这是他这个票友的最高追求。2013年,他终于得到业界认可,被评为国家一级演员,“票友”终于修炼成了“槛内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 今年春天,南京灵谷寺,彭林刚与许多著名诗人、书画家、摄影家、戏曲演员一起举行“灵瀑阁雅集”。那天,面对漫山遍野的观众,开场曲唱响,古老的旋律在山谷中回荡,就连刚刚苏醒的小虫也跟着一块击节而吟。彭林刚说,那一刻,他是最幸福的。 记者 徐 宁

    从大学生戏迷到“瓜农曲聚”社长

        出生于1995年的徐钊,目前在南京艺术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读大四。2013年,徐钊在学校的阅读鉴赏课上,第一次接触到了昆曲之后,就对戏曲产生了浓厚兴趣。当周围的90后大学生们追逐着流行偶像的时候,徐钊却沉迷在传统文化的姹紫嫣红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徐钊入戏曲这个门,并非一个猛子扎进去,而是不知不觉慢慢结缘。“上完戏曲鉴赏课后,在老师的介绍下,我有机会去朱鹮艺术节做志愿者。”徐钊说,朱鹮艺术节是实验性质的,对传统戏剧进行了现代尝试,所以接受起来比较容易。他也因此有机会接触到演员和剧团,看他们的彩排,与一群青年昆曲演员有了直接对话的机会。“朱鹮艺术节给了我全新体验,在传统和当代的碰撞中,我看到的是让我难以忘怀的风景。”徐钊感慨,昆曲是珍贵的,朱鹮也是珍贵的,它们都需要被保护,昆曲和朱鹮似乎存在某种前世今生的联系。在多年之后,它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?

        似乎是为了追寻某种答案,徐钊走进了省昆兰苑剧场,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欣赏一出传统昆曲。徐钊还记得,当天是青年演员单雯主演《牡丹亭》,华美的服饰、靓丽的扮相和婉转的唱腔,抛出的每一个眼神,甩出的每一次水袖,都深深地打动了他。就这样,徐钊成为了兰苑剧场的常客,并且加入了各种戏曲票友群,对昆曲的热爱也逐渐深入。“我喜欢那种戏路宽的昆曲演员,不仅仅止步于自己本来的行当,还能驾驭不同的人物,让大家看到他演的每一个角色,都是不一样的。”看久了,徐钊也有自己的偏好,“嗓音正,不小家子气,喜欢这样的。”徐钊也和大多数“追星族”没有区别,为了自己喜欢的演员和剧,他还专程去上海、杭州等地看上海昆剧团的演出。

        除了看戏,徐钊还开始学唱昆曲。他小时候学过绘画,小学时还加入过合唱团参加过演出。说起来,艺术都是相通的,徐钊算是有些底子。他学习昆曲,从识谱开始,看视频,和曲友一起切磋。“我加入了南京紫金昆曲社,每个星期天都会有活动,每次活动我都会认真地向老师学习。”虽然徐钊说自己水平一般般,但他从中对昆曲有了更深的体会,“听一遍觉得会唱了,这其实还是不会,因为昆曲有很多讲究,要一个字一个字去抠。”

        因为曲社,徐钊结识了很多朋友。作为南京紫金昆曲社的代表,徐钊连续两年参加了在浙江遂昌举办的“牡丹亭杯”世界华人昆曲曲友会,还有宜兴的阳羡曲会等线下交流的聚会。“这些活动都是见网友的机会,我们有一个中华昆曲群,见到真人好开心!”徐钊说,每一个曲社,就像戏迷们的据点一样,把全国的戏曲爱好者联系在一起。“我去杭州时,我们社长说那儿有个大华曲社,可以去拜访一下”,徐钊就拿着联系电话找到了那边的曲友,“我们在一起聊一聊、唱一唱,仿佛认识了很久,像老朋友一样亲密无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 作为一名大学生,徐钊也想在校园里找到志同道合者。他发现南艺的社团有好多,但竟然没有一个戏曲社团,这让他萌发了自己成立一个的想法。“南京十几家高校,几乎每一家都有戏曲社团,有的甚至已经办了十几年,我们怎么可以没有?”徐钊说,“有时候在校园里走,就会听到有人哼着戏曲调子,所以我想大家还是需要一个交流平台的。”说干就干,徐钊去年和两位戏迷同学顾韵玮、管悦纳一起,热火朝天地筹备起戏曲社。与其他社团希望吸引更多人加入不同,徐钊他们只招真正感兴趣的人。所以在招新的时候,他们并没有大肆宣传,只是在展台上展示了一些戏服,播放了一些剧种唱段视频。他们原想限定在二三十人,没想到大大超过预期,招了五六十人!

        人招来了,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,给社团取个什么名字。说起来南京各大高校的戏曲社,名字大多很雅致,比如南师大的叫光裕戏曲社,中国药科大学的叫梨园春雪戏曲社,南中医的叫梨杏飘香京剧社……“其实当时我们也想取个雅一点的名字,但又不希望大家都一样,所以就想取个比较闲云野鹤的名字。”徐钊说起这件事还颇为得意,有位社员提出了“瓜农曲聚”这个名字,最终被社员们投票选出,“南艺也叫黄瓜园,‘瓜农曲聚’这个名字不落窠臼,又表达出一种闲适飘逸的意思,大家都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 如今,南艺瓜农曲聚社成立了一周年,喜欢昆曲、京剧、越剧、黄梅戏等传统戏曲的南艺学生,借助这个平台互相交流。“喜欢唱的经常聚一起唱唱,喜欢看的则约着一起追演出。我们学校虽然没有戏曲专业,但有戏曲相关的选修课,大家也能一起去上课。”徐钊介绍,有了自己的戏曲社之后,就有个载体和南京其他高校进行戏曲文化交流,参与南京高校大学生戏曲票友演唱会。

        一个普通大学生票友,却热热闹闹办起了高校戏曲社团,徐钊的经历,是传统戏曲文化魅力的见证。也正是有了徐钊这样的年轻戏迷,戏曲艺术才能生生不息地传承下去。“感觉现在各方面都越来越重视戏曲了,比如江苏文化艺术节,高雅艺术进校园,还有最近开幕的京昆艺术节,我们学校都有很多演出。”徐钊希望,在大环境越变越好的氛围下,有关方面能为戏曲社团开展活动提供更多支持,比如场地申请、资金支持等等,“我相信如果有更多的宣传和推广,时机到了,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戏曲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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