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把自己知道的京剧流派都点到了,依然没有难住那权增。
今年57岁的那权增是瓦房店市复州城镇古井村党支部书记,因排行老五,朋友皆称他为“那五哥”。因性情豪爽,烟酒不沾的那五哥南来北往的朋友很多,新知旧雨聚在一起却俱是雅谈,行腔一曲,楹联数幅。但是很多人不知道,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大汉,却是只受过153天教育的“老农民”。
那权增爱上京剧完全是机缘巧合。8岁时,母亲到邻近的屯子串门,发现了别人家里一台不想留的老式留声机和5张唱片。
那权增回忆说,吃过晚饭点上火油灯后,留声机里锣鼓点一响,他就感觉仿佛是有人在他的天灵盖上“叮”了一下,魂儿立刻就被吸过去了。当时也正好因为家里穷,没鞋穿,那权增白天就坐在炕上反反复复地听。除了《逍遥津》,《武家坡》、《四郎探母》、《甘露寺》等唱片里的唱段那权增很快就学得像模像样:“《逍遥津》讲的是汉献帝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儿,太悲切,不爱唱。”直到现在,那权增也是最爱唱有豪侠气概的戏文。
为了学戏,那五哥经常站在屯子里的大喇叭下面听样板戏,一听就是半天。改革开放后,他买了半导体,从戏匣子里听;现在则是“霸占”着家里的电视机,只看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。
为了验证那权增的“功夫”,记者当场点戏;来段余派——那权增立刻站起身,唱起余派代表剧目《搜孤救孤》中的唱段,颇见余派行腔的曲折自如、顿挫有致、抑扬动听以及“擞音”等装饰的特点;来段“麒麟童”周信芳——那权增清清嗓子,一段《萧何月下追韩信》带出“麒派”的苍凉遒劲;来段马派、来段谭派……记者把自己知道的京剧流派都点到了,依然没有难住那权增。
当记者问那权增到底会多少段戏时,他说自己没有具体统计过,但百余出是有了。现在,那权增有个“强烈”的愿望——十分想见杨赤,跟心中的偶像说上两句话。
“昨天我还在电视上看了他演的《九江口》,离我那么近的名角儿,如果没有一次交流将是我一生的遗憾。”那权增说自从在中央电视台看见杨赤在《跟我学唱》栏目中教观众唱戏,他就迷上了袁派,说着,他拉开花脸的架势,唱了一段《横槊赋诗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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