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敏为张火丁整理戏装。王硕供图

    □舞台人物

        金秋十月，“李文敏教学生活五十年”纪念演出将在长安大戏院上演，在半个多世纪的教学生涯中，她培养了李海燕、张火丁等一批程派演员。9月13日，李文敏接受京华时报专访时，谈了她对程派的一些认识，“程派不是怪物，程派有它的味儿，很多人就学不会这个味儿，就让观众听着怪。”

    ◎谈教学

    学流派要懂流派的味儿

        李文敏出身梨园世家，上世纪50年代，她拜京剧表演艺术家赵荣琛先生为师学习程派艺术。提起恩师赵荣琛，李文敏直呼“太美了”。她说：“我看的赵老师第一出戏是《朱痕记》，当时我一看就被吸引住了，但那时还没有多么深的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 回顾50年的教学生涯，耿直的李文敏说：“那个时候很多人觉得学程派不用好嗓子也不用好模样，反正都是演的悲剧。”在采访中，李文敏老师多次提到“程派不是怪物”，她觉得现在很多成名的程派京剧演员也不一定真正懂得程派，“程派有它的味儿，很多人就学不会这个味儿，就让观众听着怪。程砚秋先生嗓子并不好，那是程先生不足的地方，有的人天生的好嗓子，你干吗不用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 李文敏认为，无论学习哪个京剧流派，不能只学形，要懂流派的味儿，她说：“味儿怎么来的？是勤学苦练出来的，是慢慢琢磨出来的。在这方面，赵荣琛老师太有研究了，他的吐字发声太深了。”

    ◎谈徒弟

    张火丁气息弱但很刻苦

        在半个世纪的教学过程中，李文敏培养出了李海燕、张火丁、郭玮等一批优秀程派青衣，受过李老师指点的演员更是不计其数。几年前，上海京剧院的当红梅派青衣史依弘要学程派大戏《锁麟囊》，就专程来请教李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 对于徒弟张火丁，李文敏觉得条件并不是最好的，“她气息比较弱，唱程派气息得足啊，你看程砚秋先生气息多足。不过，火丁特别刻苦，那时候在战友文工团，练功房里最勤快的就是她。还有，她气质很独特，观众就是喜欢，她一演就有票房。”

        对于年轻一代，李文敏对徒弟郭玮寄予了很多的期望。她说：“这孩子条件不错，从小就学的多，会的戏也多，但是老闷在家里，别人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多戏。再就是希望她能多演点程派戏，别老演貂蝉，演多了身上就走样儿了。”

    ◎谈展演

    多给年轻演员实践机会

        10月11日、12日在北京长安大戏院的这两场演出中，郭玮、赵欢、张茜、莎霏、李丽、孙明玉等青年演员将与须生新锐凌珂、穆雨、陈圣杰等联袂演出《玉堂春》《汾河湾》《三娘教子》《贺后骂殿》《武昭关》等程派经典剧目。

        这次展演中并没有李海燕、张火丁等成名已久的演员，郭玮、赵欢等都是年轻演员，最小的孙明玉还是一位90后。李文敏表示，海燕她们现在都是名家了，演出机会也多一些，“跟我们那时候比起来，现在的年轻演员舞台实践机会太少了，这哪行？”

        此外，京剧科班出身的影视演员刘蓓也将再次登上京剧舞台。说到刘蓓，李文敏老师乐着说：“这孩子小时候就学戏不刻苦，后来还是演电影、电视去了。这次她说想来演，就为观众唱段《春秋亭》吧。”据记者了解，本次教学演出活动结束后，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还将邀请全国程派研究专家，举办李文敏教育教学研讨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