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京华时报》记者采访李世济对上海京剧院史依弘排演程派名剧《锁麟囊》的看法。 李世济坦言：“《锁麟囊》可以不按流派唱着玩，但是要说史依弘唱的就是程派，那是不可能的，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学到程派之大成简直是天方夜谭。”“如果说史依弘投师李文敏学习一个月，演出的《锁麟囊》就是程派了，这种说法很不正确。因为程派艺术博大精深，学好它非常之不易，靠短期速成那太神奇了，也绝不可能办到。她用自己的方式去演，演好人物过把瘾就行了。”
 

        李世济说：“我干吗要拦着她呢？这出戏戏迷票友都在唱，是可以不按流派唱着玩的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表现手法。但是你要说可以不按师承跨流派来正式公演，我也不会赞赏的，梨园行是要尊重老师的。”
 

        看完报道，我想很多戏迷和我想法一样，李世济先生对己对人采用“双重标准”大不该！去年，李先生高足李佩红编演梅派名剧《穆桂英挂帅》，报道称：“李世济先生胸怀大局，不但欣然乐见其成，而且积极支持这一创举，对李佩红此戏勤加指点，显示了京剧界的空前团结，也留下了一段佳话，值得我们学习和深思。”看完演出后她高兴地说：“你找我这徒弟可算是找对人了，没打手背上，正好打手心上！”
 

        我就事论事问三个问题，问事件的当事者李世济先生：
 

        一、您的弟子排演梅派名剧《穆桂英挂帅》，不仅可以“公演”，而且您还很“赞赏”，定调“找对了人”，“梅腔程韵，唱做并重，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既有梅派雍容华贵，又有程派细腻委婉的穆桂英形象，让梅、程两派戏迷耳目一新。”那为何梅派弟子史依弘学演程派名剧《锁麟囊》便是“玩票的过把瘾”呢？便是“短期速成太神奇的天方夜谭？”，是“程派博大精深，学它不易”和“不尊重老师”？照此来说，程演梅的程派弟子难道就不是“玩票过把瘾？”不是“短期速成的天方夜谭”和“不尊重老师”？您的弟子演梅时，梅葆玖没说什么，还尽力支持，相比您，怕是缺乏了宽容和大度。可能也是梅派不够您以为的“博大精深”吧。李世济先生对人对己的“双重标准”大不该。
 

        二、门户之间互学交融的问题。您曾讲到当年的“深切体验”，梅兰芳先生对您说：“程砚秋的腔好，你要学他的唱腔；我身上有可取之处，你也可以用上，你要突破流派局限，追求完整的旦角艺术。”后来您明白，“流派之间，并无不可逾越的雷池，应该互相借鉴，艺术才能得到更大的发展。”而且李佩红主演《穆桂英挂帅》时，您对弟子“跨流派演出”表示支持，给予高度评价：“这次《穆桂英挂帅》的剧情改编、唱腔与演出水平都非常好，这个剧目为京剧改革发展作出了贡献。”
 

        这次史依弘鼓起勇气学演《锁麟囊》，为何不见您已然明白“流派之间，并无不可逾越的雷池，应该互相借鉴，艺术才能得到更大的发展”的高度呢？反而刻薄薄指责。更况史既无糟改程派名剧，更无指鹿为马，胡编乱造，怀着一颗谦卑敬畏之心学演程派。您的弟子改经典都改得好，遵循传统者反被呛声？打压？李世济先生的“双重标准”大不该。
 

        三、在下不妨斗胆三问，照您的标准来评说下您，不知可否？众所周知，您既非科班出身，亦无真正投师，至今程派家族拒认。程派唱腔您可以随意糟改，做派抻脖子瞪眼，台步像散步，水袖耍得像手术刀，靠政治庇荫至今以扛鼎者自居。梅派弟子好歹是科班出身，名正言顺的梅派入室弟子吗，怎么就非得受半路出家艺人的一味刻薄、挖苦，这种霸气十足，唯我独尊的“双重标准”，大不该。
 

        我实话实说，得罪之处，望先生海涵，并祈望先生“胸怀大局”，对另派晚辈的扶掖与一视同仁见之于实际言行之中，好显示“京剧界的空前团结”，“为京剧改革发展作出了贡献”，令我们戏迷“耳目一新”。

        本贴由文化沙漠2011年5月14日19:59:00在〖中国京剧论坛〗发表